被这双不似人的眼睛盯着,钟羸扭捏着夹了夹腿,竭力抑制住某种难以启齿的冲动。

    他抓住最近的人的胳膊,哆嗦着想往后躲藏。

    身边这人的胳膊硬得像块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石头,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,用力扯了扯,也没能把人扯动分毫。

    直到妇人有点惋惜地移开视线,钟羸才得以喘息,一扭头,离他最近的高中生正紧跟在耿真后边,早就甩开他一大截。

    他在没意识的时候脱节了队伍。

    那他刚才抓到的胳膊又是谁的?

    钟羸骇得头发几乎竖起,不敢多想,哆嗦着跟上耿真他们。

    方才手指的冰冷触感还黏在他的指腹上,残留的冷气仿佛能顺着关节钻进骨头里,让他不可自控的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高中生注意到他鬼鬼祟祟靠近,快步挡在丁雀身后。

    丁雀也听到背后短促急切的脚步声,回头瞥见钟羸失魂落魄的丧狗模样,没忍住轻嗤一声。

    耿真听到后边的动静,但根本没时间去关注。

    他走在玩家最前方,始终与红衣妇人保持着两步距离。

    经过方才的小插曲,善谈的妇人成了哑巴,只横着脑袋往前冲。

    耿真带着一群人跟得吃力,试图攀谈几句转移妇人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“阿姨,不知新娘的婆家是哪里人?”

    有耿真主动询问,妇人的步子放缓,态度也缓和不少,又同玩家热络地聊起来:“是镇长的儿子,一表人才,与顺顺郎才女貌,极为登对。”

    耿真:“不知两人是如何认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