碍着周酩远这尊大佛就坐在面前,舒鹞囫囵同冯凌子讲了几句,挂断电话后,她靠在座椅里有些想笑。

    刚才她差点想要同周酩远来个亲切的自我介绍:

    嗨,我是你老婆哦。

    所以电话里被剁diao被切丁丁的剩蛋老人,就是你哦。

    狗也是你哦,王八蛋也是你哦。

    周酩远永远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,舒鹞其实还挺想看看他当面被骂会是什么样的表情。

    但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,她和周酩远,远没熟到可以开玩笑的地步。

    在柏林一直陪着女团成员练舞确实很耗精力,舒鹞几乎每天都只睡3、4个小时。

    后面还有十多个小时的航程,她闭了眼靠在座位里,慢慢入睡。

    再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,机舱被阳光笼满,穿着整齐藏蓝色制服的空乘,手里端着菜单,正挨个询问乘客午餐点什么。

    问到舒鹞时,她看了眼菜单上的水果挞和牛肉卷,不着痕迹地轻叹:“麻烦您,帮我煮一份粥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粥吗?”空姐礼貌地询问,“需要在粥里加一些鱼籽酱或者牛肉粒吗?蔬菜粥也可以做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白粥吧,谢谢。”

    机舱里充斥着美食的味道,这大概是整个航行过程中最令人放松的一刻,但舒鹞只有一份白粥,又加上一小支自己带的维生素粉。

    每餐都是如此,她舀起米汤喝掉,食不知味。

    前排的周酩远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通“割鸡儿”电话的启发,终于想起自己是已婚人士。

    舒鹞粥喝掉三分之一,拿起餐巾擦拭唇角时,听见前排响起周酩远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