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来——”

    只需要这三个字,周酩远不动声色地扬起唇角。

    看来这场婚姻里舒鹞确实有些目的。

    但与周氏成员之间争名夺利这些事没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,周酩远觉得也不必再问了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他身边也只剩一个白栩,要找志同道合的朋友太难。

    只要不是敌方,其他的她想要什么周酩远都不太在意。

    毕竟舒鹞这姑娘小心翼翼捂着马甲的样子,也算是乏味生活里的一方调味剂。

    电梯里有种消毒液蒸腾的味道,闷得人难受。

    对面的周酩远迟迟没说话,舒鹞又看不清他的神情,片刻后,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、不算明显的笑声。

    周酩远在笑?

    揪住她一点点小马脚就这么愉快吗?

    舒鹞翻了个白眼,把周酩远那件风衣团了团,一屁股坐上去:“周酩远,你不觉得你很幸运么?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我今天要是不来,搞不好被关在电梯里只有你一个人,”舒鹞伸出手指,也看不清人,随手往周酩远的方向戳了戳,“你想想,自己一个人关在这里,哪有跟我一起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这一点周酩远倒是没有否认。

    舒鹞的确是个有趣的人。